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经

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经

恭请 一代天尊九天玄女宝诰

志心皈命礼(三称)

先天神女,元始女天帝,人类创造天母,东方大战神,美神,九天总教主,天地福禄寿财总星,正义武神,庄严万千妙相,变化无常。常在娑婆世界,时现大日佛王法身。早登梵刹琅(lang)环,驻宇宙中心。玄都九天,地宫凤山,凤阙水晶宫,系玉腰金,员峤(qiao)方壶,人首蛇身,称谓女娲。蒸沙煮石,弥补幽天北缺。放无极之生命七彩神光,普照群生。运玄元之灵气,化成天地万物。功垂万世,德配乾坤,位列九天诸天尊之首,掌天地暨(ji)众生造化之枢机及九天秘笈。灵通三界,司天国军部雷霆之号令。慈悲广大,变化无穷。佩七星宝剑,持乾坤金光降魔万福手印,斩邪除恶;常足登七彩祥云,视察人间善恶,普度众善缘,救世降福,加持功德人,消孽治心疾。足踏彩莲,居于九天瑶阙之中。宏慈宏愿,至显至灵。真乃一代天尊、无极天仙、女娲真身、万圣至尊九天玄女。(三称)

恭 诵

东方美神大战神一代天尊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经

开经偈
无极三千界,玄元运化功。
法高居九天,妙相现三宫。
开经赞
炉香乍惹,透上九天,氤(yin)氲(yun)瑞气绕前。奉请高真虔,普度四海众良缘,消孽治心田。
皈命 无极元君、乾坤真主、万圣至尊九天玄女。

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经

尔时玄女天尊曰:

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。危者何?人心胜,而道心因之纷扰。微者何?道心失,而人心因以梏(gu)亡。故人心欲其自修自省,无任骛(wu4)驰;道心欲其无怠无荒,时加积累。无如学道者多,而知道者少。道其所道,非吾所谓道。慕道之名,昧道之实,以此为学道,其不背道也者几希。

噫!道在目前,人自不求耳。揆(kui)厥(jue)其故,人心用事,而道心无权。何者?克伐怨欲,四端丛起迭生,而人心所由炽,道心所由昧也。克者,好胜之谓,人特患甘为暴弃。自暴者,不足与有言;自弃者,不足与有为。果能有自胜之心,争胜於天人之界,赋畀(bi)赖以扩充。求胜於克复之间,物累赖以消去。以视萎靡不振,巽(xun)懦弗(fu)前者,岂不远甚?其奈好字未除,则悻悻以争胜。所争者,愈失本真。且忿忿以求胜,所求者,无关要蕴。此则小丈夫所为,非吾法中人也。伐者,夸功之谓。古大禹,不矜(jin)不伐,天平地成,建万古宏功,犹闻善言而拜受。无他,圣德愈高,圣量愈广,圣不自圣,乃以为圣。且也圣门颜子,无伐善,无施劳。盖以善者,性分所当为,何伐之有?劳者,职分所当尽,何施之有?方且有若无,实若虚,欿(kan)然时怀不足,所由为复圣,而三月不违,一间未达耳。他如军后曰殿,捍三军之生命,成一将之功勋。孟之反入门策马两语,仁者特表其微,降而大树将军犹有斯风。试问伐者所伐何功乎?有创非常之功否?有建莫大之功否?有垂无穷之功否?古昔圣贤,功不敢伐。何井蛙之见,啧(ze)啧自矜,徒见其不自量也。怨则尤,不足道。君子素位而行,上不怨天,下不尤人,方为实际功修。何则?怨尤之念一生,则侥悻之心胜,而诡诈中之;抑窥伺之心胜,而奸险中之;且讪(shan)谤之心胜;而浮薄中之。谓天可怨乎?而显道惟彰,天固不任怨也。谓人可怨乎?而公评具在,人固不任怨也。尔徒自怨而丧心,心量日褊(bian);尔徒自怨而汩(gu)性,性真日漓(li)。恐怨则招咎(jiu),怨则造孽,尔将以怨而罹(li)奇穷膺(ying)奇祸也。《诗》三百篇温柔敦厚,怨而不怒,深得和平之旨,无论读书与未读书,童时蒙塾初入,有不读过风诗欤(yu)?欲,固为心之累。贪者,恋所欲而贪生;嗔者,拂所欲而嗔起;痴者,注於欲而若迷;爱者,溺於欲而弗返。理欲不能两立,欲胜则理亡。学儒者,以明理规己,为祛私而存理;学佛者,以净根证果,参禅而入定;学道者,以断障除魔,为明心而见性;皈天者,以正心通道。欲字一关未破,则诸教工夫无从下手。声色货利,日纷纷於徵(zheng)逐之场;得失穷通,时扰扰於观望之际。如是则为机变之巧者,无所用耻,且为穿窬(yu)之行者殆不知羞。余自设筏济度以来,无非以圣贤阶级,仙佛筌(quan)蹄,深有望於天下人。特患甘自鄙薄,克伐怨欲之心未加修治,甚非任道之器,有辜学道之名。道於何学?在去其邪心,而存其道心。人心者,克伐怨欲,所见端也。仙佛道心者,仁义礼智所同具也,尚其返而自审焉。
偈曰:
朝乾夕惕意精虔,勤诵经文句句鲜。
立法度人崇天道,心明体洁绝尘缘。
九天玄女至尊曰:

无心者谓之过,有心者谓之恶。过出於不自知,恶成於有所恃(shi)。所以有过,许其自新,忏悔之条自在。为恶降之冥罚,祸淫之律难宽。要之上天以好生为心,岂有生之,而反杀之乎?书曰:天作孽,犹可违,自作孽,不可逭(huan)。非天之欲杀人也,实人自作孽而已。孽者,恶之积也。怙(hu)恶若有不悛(quan),作孽岂不滋重。人亦何苦自贻伊戚致孽,或报於自身,或报於子孙,迨(dai)至流祸无穷,殃咎叠至。因之,罹(li)刀兵劫,罹水火劫,罹疫疠劫,不特一身难保,而且子孙贻累。积不善之家,必有馀殃,殃未尽者,必不能昌。言之可为太息,且人皆有天良,各具性理。断无明知为恶,而故蹈之者。无如货利之心中之,邪念之心中之,因而憧憧扰扰汩溺无已。贪嗔之念胜之,痴爱之念胜之,因而倒倒颠颠沈迷罔(wang)悟。如是,则贪酷甚浸(jin),而为刻薄之恶;淫荡甚浸,而为贪欲之恶;猖狂甚浸,而为强横之恶。且也傲狠甚,而暴虐之恶成;残忍甚,而险毒之恶成;浇薄甚,而诈瞒之恶成;奸宄(gui)甚,而吞噬之恶成。至若不忠不孝,元恶大憝(dui),律在不赦,则不足言矣。噫(yi),且三代下,世风日薄,人心不古。虽曰运会使然,要亦人事不能无责焉。大抵皆习与性成,近君子之日少,亲小人之日多,交游不慎,比匪成群。群居终日,言不及义,好行小惠,正有感於斯耳。无他,未闻善言。未见善行,所沾染者,无非恶类。所睹记者,无非恶事,以至善心日灭,恶心日炽。恶有成於不自知者,恶有成於不自检者。今试执人裾(ju)而道之曰:尔说某言是恶言,尔行某事是恶事,未有不怫(fu)然怒,勃然忿者。孰知尔不自以为恶,其恶实深。譬如鸩(zhen)脯(pu)之毒,中於肺腑;且如鲍臭之腥,习於口鼻。不知不觉从恶为孽,积孽为祸。阳则干王章,阴则罹冥谴。高明之家,鬼不瞰其室,岂无广厦华屋,不再过而为墟者矣。岂无鸣钟列鼎,不再传而凌替者矣。人生世上,不过数十寒暑,何不返而自思,与其为恶而罹殃,曷(he)若为善而造福!祸福无门,惟人自召。

感应之理昭然,尔等虽巧於盘算,岂能如天神及圣佛之算?毫厘秒忽,一一不差。尔等虽工於度量,岂能如天神及圣佛之量?抽补扣除,在在分明。人即可欺,而天岂可欺!人即可夺,而天岂可夺!所愿各存天良,各葆(bao)性理。勿为情诱,勿为物动。平旦之气,无失几希。屋漏之神,勿贻谴责。勿以小恶为无伤,则小惩大诫。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天亦何弃於斯人,而拒绝之不已也。尚其知所猛省焉可。
偈曰:
天堂地府路相通,升降由人立过功,
作恶不如多积德,施仁乐善感苍穹。
上天再曰:无心者,谓之过。有心者,谓之恶。过与恶介在几希,所争只一间耳。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。出一言,而过即伏之,所以贵守口也。行一事,而过即乘之,所以贵守身也。一言有不及检,口过由於不自觉。一事有不及防,身过由於不自知。是则观过知仁,未尝不略其迹,而谅其心。心果无他,则口即有过,而其心自可白也;心果不贰,则身即有过,而其心自可原也。戒慎不睹,恐惧不闻。慎独工夫,非不於至微至隐处,深加检摄。亦谓守口之严,持身之密。一出言,而远口过;一行事,而泯身过,然此可为君子道。而非所概於世人也。不必求其无过,而只求其能寡过。不必求其寡过,而只求其能悔过,不必求其悔过,而只求其能改过。知改过,而悔过,因之知悔过,而寡过。因之知寡过,而无过。因之由勉几安,即难救易。过而不改是谓过矣,所望於世人者。如何悚(song)切,如何说明。口有过,而易时已知,宜勿蹈夫前辙。身有过,而逾后已觉,宜勿狃(niu)夫迷途。往不可谏,来犹可追。所由守口如瓶,恐其满而易溢焉;持身如玉,恐其玷而难磨焉。先谨省於未有过之前,勿使其潜滋暗长,并痛惩於已有过,勿使其迭起丛生,是则改过为大关键,因改知悔,因悔求寡,如此则无过。不敢言而无大过,其庶乎!不然,昏昧者,无论己,其有刚愎(bi)自是者,明见为过,而坚意独行。亦有掩饰为工者,显知为过,而操心莫测。於是,有护其过,讳其过者,未有不流为文过之。小人恐积惯自然,彼将不知为过。要之不知为过,过所由而日深也。不见为过,过所由而愈积也。过既深,过既积,将不谓之过,而直谓之恶。无他,无心有心,辨之不可不早也。吁(xu),既谓之恶,即因以生孽,且因以获咎,近报则在己身,远报则在儿孙。其始只由纤毫之过而起,岂不可惜也夫!岂不可慨也夫!
偈曰:

圣佛慈悲度善良,至诚合掌献心香。

真经引路文虽短,凛守箴规万世昌。

德无常师,主善为师。所贵乎善者,出一言必曰善言,然犹其发诸口也。行一事必曰善事,然犹其措诸身也。出善言,安知其诚伪,论笃色庄,由是判焉。行善事,安知其虚实,正谊谋利,由是分焉。以此知,言虽善不足为据也,事虽善不足为凭也,要在心善而已。时存善心,凡有言自无不善,即未有言,而善机无不默含。时存善心,凡有事自无不善,即未有事,而善念无不坚矢。所由说好话,行好事,在存好心而已。近世以来,运会递降,习尚愈趋愈下,方未知伊於胡底。要之,欲挽天心,在修人心。天定固能胜人,人定亦可顺天,天人一理。人心日存恶念,则戾(li)气应之。凡如雨阳失时,酿为沴(li)厉,以为天降戾气,实则人心召之也。人心日存善念,则和气随之,凡如和甘应候,兆为丰稔(ren),以为天降和气,实则人心感之也。正心由於诚意,诚意本於慎独,是以戒慎其所不睹,恐惧其所不闻,原以静养此心,默敛此心,坚持此心。静养者何?养其心於平旦,期此心之葆其善。默敛者何?敛其心於清夜,期此心之扩其善。坚持者何?持其心於暗室,期此心之储其善。历观仁者理学工夫,从实处修践。仙家玄妙工夫,从静处修持。释家空寂工夫,从虚处修证。究之,皆在心上用功,无非欲此心之无不善。正心,心善则心正焉。净心,心善则心净焉。守心,心善则心守焉。三教本自天道同理,徹上徹下,理无二致。所为世人勖(xu)者,不必言希贤希圣,不必言为仙为佛,只此讶(ya)天和而修人事。总由时积善心,而言自无不善,言者心之声,亦行自无不善;行者心之表,如是优焉,游焉。日享升平之福,岂不乐也夫。
应验曰:
诚诵治心消孽经,一家安泰获康宁。
诚诵治心消孽经,魑魅魍魉永灭形。
诚诵治心消孽经,父母寿算得延龄。
诚诵治心消孽经,过世亲人可超升。
诚诵治心消孽经,水火刀兵永不侵,
诚诵治心消孽经,坐禅深夜内心清。
诚诵治心消孽经,国泰民安庆太平。
诚诵治心消孽经,善功圆满作神明。
完经赞
治心消孽,福寿延绵,能量丰沛,回归有门,经功完满乐无边。瑞气映金莲,真我九天升。恭送至尊,济世泛慈船。
皈 命
一代天尊、无极元君、东方美神大战神、万圣至尊乾坤真主、诸天元魁九天玄女。三称九叩


译文:
尔时,九天玄女天尊说:“人心是危险难安的,道心却微妙难明。危险在哪里呢?人心好胜,而道心会因为征逐而纷扰难安。微妙难明的缘由何在?道心失却,而人心因此而受到桎梏而亡失。所以想要自修自省的人,就不要放任自己的心不停奔驰。想要让道心不懈怠不荒芜,时时增长道心的力量,什么也比不上学 。”言说自己修道的人多,但是真正知道的人少。自说自话,不是说就没有道的存在了,很多人都是慕道之名,其实对道的实际存是处于蒙昧状态,以这种心态学道,那不违背道的人是寥寥无存的。

唉!岂不知道就在眼前,人却不知去探求。推测其缘由,都是因为人心在用事,而道心没有做主宰。怎么讲呢?就是克(好胜)、伐(骄傲)、怨(忌刻)、欲(贪欲)这四种心念此起彼伏,这就是人心炽盛难安,道心因此被蒙蔽的缘故。克者,就是好胜的意思。人就怕甘心自暴自弃,自暴的人,不值当跟他言道,自弃的人,不值当去跟他言道妙的精微。如果真能有自胜的心,何不在天人之届争胜呢?推崇这一点积极向上的心,在争逐物欲和内省自修之间找到真正生命的真谛,这样不求物欲,物累也就自然消去了,再看看那些萎靡不振,怯懦不前的人,难道反观内求的人不是在道行上强过他们很多吗?奈何这个好逐求物欲的心不祛除,则会刚愎自固在争胜上。所争之物,越来越迷失本真。而且忿忿不平地求胜,所求的,也跟道的要蕴无关。这是那些小丈夫的作为,不是我们真正学道的人走的道路。伐的意思就是夸耀自己的功劳,古代大禹不自矜己长,不夸耀功劳。天下得以平复,建立了万古不朽的宏大基业,尚且听到善言就拜服听受。没有别的原因,就是圣人的德行越高,圣人的心量就越广。圣人从不自认为自己是圣人,乃是大家心目中的圣人。而且,圣人的弟子颜回,也是从来不夸耀功,从来不以自己有功自居的。大概是因为善这件事,是人的本性里就具备的功能,有啥可以夸耀的呢?劳的意思是:职分中应该尽力的,又有什么可以夸耀的呢?正在有就像没有一样,充实就像空虚一样,一点儿也不自满时时怀着不足的心态。颜回之所以称为复圣,也是因为三月都不违背仁德,就是差一点没有达到圣人的境界。后来孟之反在兵败逃跑时殿后,捍卫三军其他将士的生命,孟之反在城门口说“不是我不害怕跑得慢被敌军袭击,是我的马跑得慢”这两句话,是仁德的人略略表现一下自己细微的谦逊态度,虽然兵败但大大树立将军还有这样顾全大局的作风。试问一下夸耀的人夸耀何功呢?有没有创建非常卓越的功劳呢?有没有建立莫大的功劳呢?有垂象无穷的不朽功业吗?古代的圣贤,功劳是不敢夸耀的,只有象井底之蛙那样浅陋见识的人,才会喋喋不休地自己夸耀自己,只能看到这样的人有些自不量力。怨恨生起会怨天尤人,不值得称道。君子按照自己的本位行事,上不怨天,下不尤人,才是实际的功德修为。怎么讲呢?怨尤的念头一生起,那么侥幸的心思就占据上风。就像诡诈的心思藏着,也是窥伺的心思占据上风。就像奸险的心思藏着,也是讥毁讪谤的心思占据上风。轻浮浅薄的心思藏匿胸中,难道可以说老天能去怨恨吗?大道是明白彰显的,老天是不能够怨的。难道说人可以怨恨吗?公正的评论都在,人也是不能怨恨的。自怨自艾的人,往往只能因自怨自艾而伤心,让自己的心量越来越偏僻狭隘。自怨自艾的人,往往只能在自怨中汩没自我真实的性情。真性情越来越淡薄,那恐怕怨恨会招来过失,怨恨也会让人造孽。人恐怕会因为怨恨而遭遇困窘和意外的灾祸呀。

《诗经》三百篇讲温柔敦厚,怨恨但不恼怒,不可不谓深得中正平和的精髓。无论有没有读过书的人,儿童时代读私塾,有不读过“国风”篇的吗?欲望,固然是情的牵绊。贪的原因是恋所欲而贪生怕死。嗔恨的原因是违逆自己的欲望而嗔心起来。痴的原因就是关注在欲望上而好像被迷惑住了。爱的原因就是沉溺在欲望里而不回头。理和欲是不能并存两立的,欲望胜过那么理就亡失掉了。学儒学的人,是为了克除自己的欲望而回归到礼制,为了去除私欲而心存天理。学佛的人,是为了六根清净而证得果位,是为了参修禅理而达到入定境界。学道的人,是为了断除业障去掉心魔,是为了明心而见性。皈依天者,需用正心诚意来感通大道。欲望这一关破除不了,那么诸教的功夫就无从下手。每天在声色货利中征逐之地,每天为了得失穷通,心思时常搅扰于观望之际。因此,变成了机变之巧的人,变成无耻之徒且无所不用其极,甚至做些偷窃之事,也是不知羞耻。我自从设舟筏济渡以来,深切地希望用圣贤的阶梯和仙佛的方法来救度天下人。就是特别忧患那些甘心妄自菲薄,而其实好胜自夸怨恨欲望的心没有修治,不是任道之器,辜负了学道者的名声。道是学什么呢?在把人心去除而存样自己的道心。克伐怨欲就是人心的端倪,而道心具备的则是仁义礼智。只要反归道心好好自审自察。

偈曰:
朝乾夕惕意精虔,勤诵经文句句鲜。
立法度人崇天道,心明体洁绝尘缘。
九天玄女天尊说:无心犯的错误叫做过错,有心犯的错误叫做过恶。过错往往出于不自知,过恶成功于有所凭恃。之所以有过错,允许其自行改错,忏悔的条目自然在那里期待着人去改过。如果为恶的话冥冥之中就会降下惩罚,淫逸过度上天的律法是难以宽限的。简略而言,上天都有好生的心,难道会有生出来反而杀之的心吗?《尚书》说:上天降下的灾害还可以逃避,自己造成的罪孽可就无处可逃。实在不是上天想要杀人,实在是自己想要作孽罢了。所谓孽的意思就是过恶的堆积。坚持作恶不肯悔改,作的恶事会越来越多,人又何必要自己制造麻烦或痛苦呢?或者报应在自己身上,或者报应在子孙身上。会到了留祸无穷的程度,各种灾祸会叠加而至。因此会罹患刀兵劫、火劫,罹患瘟疫劫。不但是自己一身难保,而且会贻累到子孙身上的。《易经》:积不善之家,必有余秧。灾祸不能尽的话,一定不能昌盛,说到这里不由得一声叹息了。而且人是都有天良的,而且也都各自有性理,肯定没有明知为恶,而故意去做的道理。不外乎是货利的心思在心中,声色之心在心中,因而才会心神不定扰乱不安沉浸在里面不停止。贪嗔的念头胜过,痴爱的念头胜过,因而就会倒倒癫癫沉迷其中不会领悟。如此,则会浸渍在贪酷当中,而为刻薄的罪恶;浸渍在淫荡当中,而为奸邪的罪恶;浸渍在猖狂当中,而为强横的罪恶;过分傲慢的人,则暴虐的罪恶成;过分残忍的人,则险毒的罪恶成;过分刻薄的人,则诈瞒的罪恶成;奸诈不法的人,则吞噬贪婪的罪恶成。至于那种不忠不孝,大奸大恶之人,按照律令是不能赦免的,则是不足言说的了。唉!虽说夏商周三代以后,世风是日益浇薄了,人心也不再纯朴,虽然说是天运际会自然如此,难道在人事中就不能多负些责任吗?大概也是习气沾染了天性,接近君子太少而亲近小人太多的缘故。也是交游不甚,品行不端正的人在身边太多的缘故。孔子说:整日群居在一起,谈论的都不是道义方面,喜欢对人行些小恩小惠,正是有感于上述的道理啊!没有别的原因,就是没有听到善言,没有看见善行的缘故。自己所沾染的人,无非是恶人,所见所记忆的,无非是恶事。以至于为善的心日益消灭,为恶的心日益炽盛。恶有时会因为不自知而发生,恶有时会因为不自检点而发生。现在试着拉着人的衣裾而跟他说:你说的某句话是恶言,你做的某件事是恶事,没有不马上就发怒立刻就气愤的人。其实是不知道,你不自以为恶,其实恶是很深的。就像是吃鸩酒泡过的干肉,让肺腑都中了毒素。就像是鲍鱼的腥味,口鼻已经习惯,在不知不觉间很多过恶变成罪孽,积累罪孽成为祸患。从阳世上说违反王朝律法,从阴世上说遭受冥间谴责。高大明亮的屋子,连鬼神都要俯瞰,进而遭遇灾祸。难道没有广厦华屋吗?再经过时已经成为废墟,难道没有鸣钟列鼎吗?不再传转眼衰败了。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,不过也就数十年的寒暑春秋而已。为什么不反省自求呢?与其为恶而遭遇祸殃,何若为善而造福呢?祸福是无门的,都是人自己感召的。

太上老君曾说:感应之理是昭然若揭的。你们虽然巧于盘算计较,哪里比得上圣佛的胜算,毫厘不差呢?你们虽然擅长于度量,哪里比得上圣佛的度量,抽补扣除,也是一一分明的。人就算是可以欺骗,那么天是可以欺骗的吗?人就算可以夺去其财物,那天哪里能夺去呢?愿意让天下的人都各存天良,各保理性。不要为情欲所诱惑,不要为物欲所动。清明平旦之气,一点儿也不要丢失掉。也不要让屋漏之神谴责你。不要因为小恶就无伤大雅,遇到小小的惩罚就要马上对自己有戒律约束,才能够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老天哪里会拒绝人呢?老天是推崇人反思猛醒的精神啊!

偈曰:
天堂地府路相通,升降由人立过功,
作恶不如多积德,施仁乐善感苍穹。
九天玄女天尊再说:无心之过,谓之过错。有心之过,谓之罪恶。过与恶之间,所差者很微小。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。出一言而不够谨慎,此之谓口过。行一事而不去检点,此之谓身过。口过之失,由於不自觉。身过之失,由於不自知。故观其过,可知其仁心。看一个人,不能忽略其迹而原谅其心。若心果没有私意,则口即有过,而其心自可证明清白。若心果一心向善,则身即有过,而其心自可原谅了。戒慎不睹,恐惧不闻,慎独工夫,难道不是在至微至隐处,深加检点收摄吗?也可以说守口之严,持身之密,一出言就远离了口过。一行事而泯灭了身过。然此可为君子道,并不能代表所有的世人。对普通人而言,不必求其无过,而只求其能寡过;不必求其寡过,而只求其能悔过;不必求其悔过,而只求其能改过。知改过而悔过,因而知悔过而寡过;因而知寡过而无过;因而由此勉励自己走向心安,先从难处做起,容易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
孔圣人说:过错如果不悔改就是过错。足见对世人的期待,是如何的忧虑迫切,如何的详细明了。犯了口过,过后觉知,应该不要再蹈前车之鉴;身体上犯了过错,过后有察觉,也不要再迷途不知返。过去的不能挽回弥补,未来犹可以改过。所从的路径就是要守口如瓶,恐怕讲话太多就容易言语失当。修持就像保护玉器一样,害怕有玷污就很难磨去。先谨慎地反省未有过之前,不要让过错潜滋暗长,而且要在自己犯过错时痛切地惩罚自己。不要让过错不断起来长成势头,这是改过的大关键。因为改而知悔,因为悔而求寡过,这样就没有过错了。不敢说没有大过,则差不多了。不然的话,昏昧的人就避而不谈。还有那些刚愎自用的人,明明看见自己的过失,而坚意独行。也有那些以掩盖己过为工巧的人,明明知道是自己的过错,而为了掩饰过错而操心。于是有掩护自己过错的人,讳言自己过错的人,没有不最后流于文过饰非的。一般人恐怕会积累惯性成为自然,将会没有意识到是过错。最重要的是不知为过错,过错会因此而积累。过错已经很深了,过错还在积累,就将不是过错,而是恶行了。没有别的原因,是无心的过错还是有心的过错,是不能不早早分辨清楚的。唉!既然称为罪恶,就会因此产生罪孽,而且会因此而承担责任。近的报应就在自己身上,远的报应就在儿孙身上。其始只是由鲜毫之过而起。岂不很可惜吗?岂很不让人慨叹吗?

偈曰:
圣佛慈悲度善良,至诚合掌献心香。
真经引路文虽短,凛守箴规万世昌。
《尚书》说:德行没有常师,主要以善为师。善之可贵不在表象。每说一句话必出善言,但还仅仅停留在言说的层面。每行一事必是善行,但也只是停留在行为的层面。发出善言,怎么知道是诚实还是伪装的呢?言论是否诚恳,面色是否庄重 ,由此是可以判定的。做善事,怎么知其是虚伪还是诚实的呢?是为了匡扶正义还是为了谋取个人私利,由此可以分辨。以此可知,言论即使是善言,也是不足为凭据的;事情即使做的是善事,也是不足为凭据的。最主要的是要存善心,时时刻刻存着善心,凡所说的话自无不善。即使还没说话,善良的动机没有不默默涵藏着。时时存着善心,凡有事自无做得不妥帖,即使没有事情,善念无不坚定在心中。所从由的道路就是说好话,行好事,都在存好心罢了。近代以来,时运际会在慢慢下降,道德标准的习气风尚越来越趋于往下沉没。现在还不知道是因何缘故。要紧的是:想要挽回天心,就要修养人心。天一定可以胜过人,人也一定可以胜过天。天人是一理的,人的心思日存恶念,则暴戾之气也会随应而来。但凡如下雨下得不是时候,最后造成很多人得了湿疹。人们普遍会认为是上天降下戾气,其实是人心感召而来的。人的心中日存善良的念头,那么和气就会随之而来。凡是和风甘露适应气候,预兆着丰收的年景。人们以为是老天降临和气,实际上是人心感召而来。感应这个道理吧!正心是由于诚意,诚意本于慎独。因此就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非常小心慎重,在别人听闻不到的地方生起恐惧之心。原来就是要静养此心,默默收敛此心,同时要坚持此心。怎么样静养此心呢?要利用清晨的平旦之气颐养此心,期待此心保持善良。怎么默敛此心呢?要利用清夜的气息默默收敛此心,这个时候正是此心扩充善念的时候。坚持什么呢?持守此心于暗室之内,希望此心能储备善能。历观儒家的理学功夫,是从实处修炼的,道家的玄妙功夫,是从静处修炼的,佛家的空寂功夫,是从虚处修证的。推究其道理,都是在心上用功,无非是想要让此心无有不善之处。儒家认为:正心心善那么心就归于正。道家认为:净心心善那么心就归于净。佛家认为:守心心善那么心就归于持守。三教都是殊途同归的,贯通上下,道理是没有两个。要对世人进行勉励的:不必说期待成为圣人贤人,不必说要成仙成佛。就是要迎接天理好好修养人事。总是在积累善心上下功夫,言语就没有不善良的,言语是一个人的心声,行为也自然没有不善良的。言语是行为的表象,就这样优游涵泳,每天想着得到升平的福乐,难道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? 《终》